说起来,苏美人这冰山美人的性子,也多是被那指腹为婚拘束的,本来的性子却未必是这样,想来也是,喜欢素描,雕塑之艺术的,哪个不是感情丰富至极的,苏美人亦然。更兼她留学欧美十余载,对西方的爱情观认同度极高。是以,这矜持、顾虑一消,自然跟换了个人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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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天最后一抹云彩也淡去的时候,月牙儿悄悄爬上了枝头,两人就在湖边一处长椅上坐了。薛向想不明白苏美人为何如此大的转变,脑子里一直思忖,嘴上却是不慢,苏美人问什么,他立时就接什么,二人的谈话形式永远是一个问一个答,倒像是在参加王小丫的开心辞典。不过,纵是如此形状,已经较以往任何一次相处的气氛都融洽得多。
终于,苏美人似乎发现了情况不对,开始把话题扯到西方哲学史上。果然,谈到转业上的问题,薛老三的话就多了起来,从尼采的《善恶的彼岸》到康德的《纯理性批判》,从弗洛伊德的《梦的解析》到黑格尔的《精神现象学》,薛向谈性渐浓,苏美人曲意逢迎,往往故意点插几句,便引逗得薛向大谈特谈。
说起来,苏美人在哲学研究上,也算是薛老三的知己,平素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