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书记,走这么急干嘛,莫不是挤着去宣传部报哀?你这回可得头大喽,那帮家伙我可知道。都是属鳝鱼篓子的,许进不许出,要是知道你把唯一的家底儿给卖了,非朝你拼命不可。”二人刚完成了一次默契的配合,更兼项远出了一把多年的闷气,心中骤然一松,终年不见笑意的方块儿脸,此刻春意盎然。
薛向笑道:“项书记。你还别说,我正为这事儿发愁呢,怎么着,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说道说道,有你这德高望重的替我站脚,量那么家伙再有意见。也不敢跳。”
项远面色一苦,后退几步,道:“得,当我啥也没说,回见吧。您勒!”一句京腔罢,项远迈动长腿,片刻就去了个没影儿。
薛向苦笑着摇摇头,说实话,此刻他心中也是一腔苦水儿,此次和刘高火拼。真个是拼了个两败俱伤,好处全让周正龙那老小子得去了,回过头来,他自己还得去宣传部里做恶人,这事儿,怎么想怎么闹心。
可话又说回来,这回的事儿,他也是被动应战。若不是脑子灵醒,时机恰好,落入刘高彀中,恐怕结局更惨,保不齐被刘高吃得渣也不剩,还得在团委留下笑柄。
两相对比,让周老头拣个便宜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