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又冲撞了薛向,于是就更有了请客的由头:说是要耿浩男给薛叔叔的赔罪酒,不喝就是对这个侄子还有意见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薛向自然走不了了。中午吃饭的地儿,选在一家小院,看模样不似食堂,但是厨子、服务员一应俱全。薛向经历了南湖春和汉水市府食堂,对此早已见怪不怪。现实本就如此,无论条件再艰苦,总有人能在夹缝里把福享了。
本来是鱼肉满桌,山珍齐列,正合了薛向这大肚汉的心思。谁成想刚一上桌儿,耿福林又引着几个人进来了,有熟人有生人。熟人自是一叠声怪薛向不够意思的陈光明,生人一报名儿,不是这处长,就是那局长,全是县局的头头脑脑。原来,这次聚会,是耿福林特意给薛向扩大交际面而准备的。有了这么一群酒桶兼搞气氛的老油子,薛向除了灌了两三斤酒,竟是一粒米也没打牙。
好容易应酬完,已是下午两点半,陈光明正待组织活动,说晚上他要请客,再聚。薛向闻声,俊脸一白,站起身来,拧开门,撒丫子就跑,任后面如何呼唤,也是不回头。薛向一路狂奔,端得是风驰电掣,直到出了城门,方才停下。就是这样,薛向还不放心,不住频频回望。看来这酒桌上的应酬,实在是让薛大官人丧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