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觉得这个放浪形骸的邓四爷,比那个畏畏缩缩的疯老邓瞧着爽利。薛向又开了瓶洋河,起身给邓四爷满上,笑道:“老邓头,照直了说,利索点儿,再给我卖关子,这酒可就没你份儿了。”
邓四爷闻言一惊,慌忙将酒碗端到面前,拿肘子护了,生怕薛向将这碗酒也要了回去,嘴上却是再没废话:“大队长,说故事都有个前戏哩,您别急嘛,我接着说就是。六三年,我和李队长在田字港和那畜牲遭遇之后,我便起了疑心。因为那五年来,我一直没放下给老刀把子、麻三爷、王三炮报仇的事儿。对那畜牲的一切行踪都好奇。那夜后,我也去了对岸查看。李队长看的是稻田,我这老炮却沿着那畜生的压痕,一路搜索。终于在一片野罂粟林断了那畜生的痕迹。料来这罂粟林便是那畜牲下得金牛山的终点。”
“罂粟?莫非是制鸦片的玩意儿!不对啊,疯老…邓老四,这玩意儿早被禁绝了,金牛山周围怎会有?再说,那畜牲去寻罂粟林作甚?”老姜听到奇处。便开了口。实在是鸦片这玩意儿太害人。老一辈人对之无不深恶痛绝。
邓四爷道:“莫急,听我慢慢说,那罂粟林生在一处土坡的背面,再说那地方人迹罕至。离田字港还有老大一段路哩,那畜生闹过几次诡异之后,田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