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惭愧,说不下去了。
柳莺儿醒了有一会儿了,还未来得及深呼吸,便有淡淡的苏打水味传来,睁眼只见雪白的墙壁,雪白的被子,熟悉的床头柜,自己此刻的所在不是最熟悉的医院,又是何方?再移了眸子,这熟悉的人儿怎么低着头呢?我怎么会躺在医院呢?忽然,昏迷前的一幕幕,电光火石地从眼前掠过,柳莺儿刷的一下,苍白的玉脸尽染红霞,羞死个人哩。她简直没脸见人,尤其是见眼前的促狭鬼,正待要闭眼装睡,却见促狭鬼挥动手掌朝自己脸上扇来。她怎么忍心见他自惩,虽不知道为什么,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来,将他拉住。
“怎么呢?干嘛打自己,啊,你的脸怎么了?”柳莺儿终于看见薛向仰起脸后,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,从先前薛向自惩的动作,以及头上正吊着的葡萄糖水瓶,她哪里不知道檀郎已经获悉了自己的秘密,他这是自责呢。看着檀郎红肿发亮的左脸颊,柳莺儿的泪腺像被捂进了辣椒堆一般,热泪止不住地滚滚而下。
柳莺儿半起了身子,缓缓伸出收来,轻轻捧着薛向正抬起来的脸庞,红唇半启,对准红肿之处,轻轻地吹气:“疼吗?”此时,她再无半分拘谨,仿佛昨夜的羞愤欲绝,在这张红肿的脸前,烟消云散,随风而去了,我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