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闷闷的,低着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,“那……后来呢?”
“我从早到晚都在外面做兼职,直到某天回家,才被告知,我妈因为想拿刀砍人,被警|察抓到局里去了。”
何榛榛微微一窒。
顾安城眉头皱着,沉浸在回忆里,“那之后我才知道,长久以来的压力和烦闷让她精神上出了问题,对所有人都怀抱着恶意,原来她只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,却常常对人辱骂不休,还逢人就说我上的是厦大……我以为她是生气,如果我早点发现她的反常的话,也许她不会被强制入院单独禁闭了一个月。”
听着顾安城的话,何榛榛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周茹在电话里告诉她顾安城去了厦大不是故意要骗她的……
“榛榛,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。我每天都在自责痛苦,我试图找过你,但找不到,我只好先把时间放在打工赚学费上。后来我终于得到允许去看我妈的时候,她哭得很厉害,一直在说什么害了我的胡话。后来我才从医生那里得知,我妈的病还没确定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,如果是先天的,有可能会遗传到我。”
遗传……好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,何榛榛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袖子,所有话好像都哽在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