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,只知道自己的背影一定很不洒脱,脚步一定拖泥带水。
站在瘦落的街头,莫晗魂不守舍地坐上出租车后座,公式化地报出一串地址。
健谈的司机想与她搭几句话,但一看到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又知难而退。
莫晗耳边仍盘旋着周远安说的最后一句话,“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,包括为你死,而你不信。”
他落寞的声音像一场做不完的迷梦,不断催动着她的心智。
她忍不住在脑海里将今晚发生过的一幕幕情景重演一遍。
的确,比起在饭局上撕破脸皮,周远安采取的按兵不动的措施才是最为她着想的。
他有他独特的保护她的方式,不像李越海那样大动干戈,也不像她那样匹夫之勇,他的一切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可惜莫晗没能领会他的一番好意,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是两个极端,早已根深蒂固,又怎么可能一拍即合。
她可以不理解,可以愤怒和反对,但不应该那样不管不顾地直接扇他一巴掌。
为什么当时她没能领悟呢?
直到现在,莫晗仍觉得自己的右掌心微微发麻,像有一只小虫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