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,安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,“娘,安乐,那个人在牢中被人打死了。我准备明天就找里正组织几个人去把他接回来,既然人已去,过往也该随风散了,我们操办一下,让他入土为安吧。”
在牢中被人打死了?
虽然安乐刚刚已猜到一些,可没有想到,人竟已经去了。
心还是会痛。
或许这就是骨肉亲情,再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吧。
安宁握紧了安乐的手,“安乐,你?”
“姐,我没事!”安乐哽咽着应道,眼泪已从眼角滚落。
顾氏侧过身子,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,“安乐,想哭你就哭吧。”
“……”安乐紧抿着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紧紧的回握住顾氏。
安宁平躺着,沉默的听着顾氏在不停的安抚安乐。此刻,她的感觉很复杂,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,也没有伤感,淡淡的,只有对安乐的心疼。
母女三人,一夜未眠。
一早,安宁就上严家去找严老爷子,两人商量后,从村里找了四个壮汉,由严东带队一起去县城。顾家这边,因为老宅还没有拆,便由村民帮忙张罗在院子里搭灵棚。
灵棚外丧幡鬟随风飘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