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,这比什么都晦气。众人齐齐移目,不敢再看。
严山冲了上去,拽着严峰林就外拖。
“峰林,你这个傻孩子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晦气,真是晦气。
他的儿子还要考秀才呢。
顾氏嗷嗷大哭,十指流血,村民瞧着心生怜悯,长叹了一口气,有人回家去拿铁锹,准备让人入土为安,有人上前来拉顾氏,“大贵家的,你别这样,让孩子入土为安吧?”
顾氏撒泼,谁上来拉她,她就咬谁。
一时之间,无人敢再上前。
轰隆一声,闷雷炸响,一道闪电劈坟旁的松树。
“啊……”众人大叫一声,不少胆小的已往山下跑,邪门了,真的邪门了。
他们没有看见,大雨已冲走了黄泥土,施安宁已整个人都露了出来。
雨水打在脸上,湿润了安宁干涸的喉咙,她抬起手,声音嘶哑的低唤:“谁啊?”
她的声音不大,但此刻雷和雨都奇迹般的停了,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安宁,你醒啦。”顾氏大喜,用力抱紧了她,呜呜直哭,“安宁,我可怜的安宁,你终于醒来了,你吓死娘了……”
严山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