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竟然走到河边,一旁卖河灯的小贩笑着对他道:“公子不放个河灯吗?”
萧瑀摇了摇头。
“那您不如捞个河灯,或许能遇上心仪的姑娘,成就一段好姻缘呢!”
萧瑀也不知怎么就被蛊惑了,竟然真的蹲下来,从河里捡了个河灯,粉色的莲花灯,正中央放着一张花笺,隐约能看到清秀的字体。
萧瑀拿出那张花笺,上面只写着一行小字——惟愿来生,不再相见。
萧瑀手一抖,那张花笺飘飘荡荡落在河面上,花笺洇了水,字迹晕开,瞬间就打着卷儿顺着水流不见了。
萧瑀的记忆也如这张花笺一般,飘飘荡荡回到了过去。
沈晏二十六岁生辰是在病床上渡过的,当时的她因为哀恸过度又常年劳苦,身子几乎完全毁掉。
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,却已如六十老妪一般,双眼早已失去了从前的灵动,只剩一片暮气沉沉。
萧瑀走了几十里地买了只鸡给沈晏炖汤,却在看到沈晏的那一瞬间,险些落下泪来。
她本该是大周朝人人钦羡的贵妇,每日都有仆妇服侍着穿衣吃饭,有婢女服侍梳头画眉,每日所思虑的是用哪只簪子,配哪件衣服,食不厌精、脍不厌细,华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