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恶水,也因此滇人有着极其凶残的性子。从前大周与滇西的几次战役,送回的战报总是极其惨烈,直到后来宁国公率军在滇西大胜了几场,打怕了他们,这才换来边境十几年的太平。
萧瑀不由得叹口气,他本以为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,却没想到内里竟然也如此不容易。他看了看四周依旧毫无战时紧迫感的人们,这些年的太平让他们完全感受不到滇人的凶残,他们对于大周,或者说对于宁国公有一种盲目的信任,大概没有人会觉得滇人会像很多年前那样攻入龙丘城,如蝗虫过境一般掳走珠宝、粮食和女人。
快到郡守府了,萧瑀甩了甩头将这些胡思乱想都甩出去,想着一会要见到沈晏,他沉重的心绪才终于稍稍放轻松了一点。
然而,当他走到沈晏的院子门口时,竟然看到了令他目眦尽裂的一幕,——沈晏倒在地上,而端木泠半跪在她的身边,用一把小刀朝着她的手腕划去。
萧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一拳就将端木泠打倒在地,小刀也被摔得很远,端木泠被那一拳直接打晕了头,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站起来。
萧瑀有心再去给他几下,但看着因为疼痛而满脸冷汗不住呻-吟的沈晏,他只能忍下自己暴虐的欲-望,小心地将沈晏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