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那木雕端端正正放在地毯上,光线柔柔沉沉的映在四周。他走到衣帽间的位置,朝着里面看了一眼,这地方当时他特别设计,给顾西挂衣服的。
她总是那么忙,躲着他。他想有一天,她能日夜都在他的视线之内,让自己可以看到她。
他转身,合上门。
如果爱到极致是成全,那么她要的,自己为什么不能给她?
他推开窗,朝着远处望了望,觉得自己这人生,真是荒谬,爱她一场,竟然都没人知道。
坐下,对上那丑兮兮的木雕。
脑海里却是那日清晨,他仓惶跌下床,拽掉床单,她一个灵敏的翻身起来,机警地对上他,那双眼,又大又亮,黑漆漆的,真美。她也是怕的吧,一日日和自己一样担心,随时担心睁开眼,身边就是一个“陌生人”。
他笑了,“我也可以那么爱你。”他说。
成全你,我也心甘情愿。
他看去那木雕,舍身取义般。却没有用。
再看,却渐渐觉得周围景物淡去,像被吸了进去。他的心里又惊又怕。
时光的甬道,水波般的展开,波澜壮阔。
炫目的颜色,此生见过的,没见过的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