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。
他当时想,这么要生要死的爱,躲过去,就真的解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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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老爷子走到公园门口,对旁边人说,“不是都说中国人来的多,怎么我来了两天,都没见几个中国人。真是,还说房子大,哪里有咱们家里的房子大,我想散步,连个院子都没有。”
旁边人笑,“家里那么大的庭院,这里怎么能有。”
“中国人也少。得让程琦回家去,不然他在这边毕业,找个洋人老婆怎么办,你看看那些女孩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看到公园里走出一个中国女孩。
米白色的大衣,身条特别好,她还带着帽子,臂弯里夹着一字型的手袋。
她低着头,右手捏着块白色的手绢,按在鼻子下的位置,样子像是在哭,那手上戴着小手套,克制,隐忍地,纵然那么伤心,步伐依旧利落,优雅。
程老爷子好像一瞬间穿透岁月,看到了几十年前,年少的自己,仰望他的母亲。那时他的母亲还年轻,衣服永远平整,举手投足,就是规矩方圆……有些人,纵然落魄到尘埃里,也有自己坚守的体统和讲究。
这种东西,只可意会,无法言传!
程老爷子一时间,只觉年轻了二十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