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惜心里莫名一乱。
如果自己比他大六岁,不过是——不会有交集的陌生人。纵然是曾经的自己,他大概,也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有什么从心里褪去,冷静终于被释放出来,蔓延开去。
她说,“我随便问问。”低头继续吃饭。
机械的动作,却不妨碍她脑筋转的飞速。
这人每一句话,说的都有水平,却不能细究,那样说到人心底的话语,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底气。
他当然对自己什么都可以说,看似坦白信任,其实是自己翻了天去也根本伤害不了他。
他可以随时随地掌握住自己的信息,自己和程进商战那么久,他都可以冷眼旁观,让自己帮他训练弟弟,是为了让他弟弟玩,还是为了看清自己的人品心性……
不能想!
顾惜抿着筷子,觉得已经饱了。她端起碗喝汤,温热的汤,仿佛期待可以消融胃中间堵着的那一团。
困兽之争,一如第一次见面,他直白地说,“你……以后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她轻笑了一声,终于觉出这事情的荒谬无稽来。
这人他到底想干什么?他其实什么也没说,一两句话,她就能有种,他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