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纯粹地想陪他坐一会儿。
他的身体微微动弹了一下,随即转过头看向她,笑着说:“来啦?”
温暖笑着冲他点了点头:“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,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其实,现在宋名扬只是初期,感染得到控制后,身体状况基本跟常人无异,完全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。
话是用了轻松的语气,可心里如同被镇压在了深海之巅,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明天就是动手术的日子了,越是不想时间那么快流逝,白驹就越是匆匆越过了缝隙,等着等着,时光就荏苒了。
宋名扬没说话,只是将手轻轻覆上她的手,然后紧紧握在手心里,似乎这样,他就能从她掌心得到力量压制住不断上涌的恐慌感。
“陪我坐会儿。”他笑着望了她一眼,微微靠在靠椅上,阖上眼假寐起来。
“好。”温暖没有脱手,任由他握着,也许默默的陪伴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。
这样的须臾光阴真的来之不易,此时无声更甚多言。
温暖对着窗外的梧桐树发了一会儿呆。
初春的嫩芽渐渐冒出了尖尖角,翠绿娇嫩,又是一种新生命复苏的盛景,而身边的人即将面对的却是不可预测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