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便会带着蜂箱一路南下,一边繁殖蜂群,一边去温暖的南方追赶油菜花期。再见面,便又要等到下一个年关了。
然而这一年,注定不同。
第二天,他早早地起了身,便出门去几里外的车站挑运其余的蜂箱,日上三竿时他再一次挑着蜂箱回到村里,一进村就看见路边上聚着一堆人议论纷纷,见他过来,便有人咋咋呼呼告诉他说,陆香穗死了。
可能是昨晚深夜,也可能是五更天的时候,她悄悄喝掉了一整瓶农药,死在自家的院子里,等到天大亮被发现时,尸身都僵硬了。
“……你说这大过年的,村子里反倒要办丧事,真不是个时候……也实在是个可怜人,一辈子也没个自己的儿女,帮她姐养大了三个孩子,苦兮兮的一辈子,就这么一死了之了……”
“要说钱卫东可真不是个东西……娘家反正也没人给她伸张,一辈子就这么闭着眼过来了,死了死了,一死百了!”
一堆女人聚在路边议论纷纷,时不时还要摇摇头,叹息几声。许清明挑着蜂箱,愣愣地在路上站了片刻,嘴唇颤抖着,却终究什么也没说,他低下头,匆匆走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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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清明认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