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盈其实心中早有猜测,此时听了这话也不惊奇。
方知雅恨恨的道:“表姐再过三个月便十五了,也出了孝,到了该说亲的年纪。虽说表姐不大好,但是娘也不记恨,一直张罗着给表姐说一门好亲事,可找来找去父亲和表姐都不满意,不是说人家家里穷就是嫌弃是商户。”叹口气,继续:“可他们也不想想,表姐双亲早逝,家里也没什么基业,与我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又怎么会瞧得上?可偏偏表姐就以为是我娘要糟蹋她,还拉父亲去娘那里胡搅蛮缠,我正巧遇上了,心里一时气不过,便说了两句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婉盈急忙道:“别哭别哭,小心哭的不漂亮了。”
方知雅抿了抿嘴:“嗯,我不哭。”说着自个儿擦干净眼泪,又说了起来:“我说了两句,表姐便说我欺负她,父亲更生我的气,就要教训我,娘拦着,却被父亲推了一把,我扶着娘,自个儿就摔了。”
婉盈心里也气起来,哪有这样为人夫为人父的?这方大人也太没有礼数了些。
“后来父亲生气走了,娘气的胸口疼,叫来大夫开了药吃下去便睡了,”方知雅道:“我心里难受又憋屈,没忍住便来婶婶这里了,现在说出来,心里好受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