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说的话一样。
因为有人还在等他回去。
方才彦帝那句“天下尽安宁,她却回不来了”依然在他的脑中回荡,卓印清垂头闷咳了两声,唇角勾起苦笑,他又何尝不是?
如今满目尽无双,他却回不去了。
彦帝终究没能熬过这名为愧疚的煎熬,驾崩于一个暖意融融的六月天。
他是在沉睡之中悄无声息地走的,当卓印清闻讯入宫时,彦帝已然僵硬了。
内侍宣读了传位诏书,在众人向新帝叩拜完毕之后,对着卓印清低声道:“大行皇帝另有话教奴婢私下说与陛下。”
卓印清示意左右退下。
内侍向着他跪下去,从袖中掏出一个用来盛放丹药的锦盒递向卓印清:“这是大行皇帝给陛下的解药。”
辗转到了最后,彦帝对于废帝一族的恨与畏惧,终究是没能盖过他身为一个帝王的责任。
内侍垂着头继续道:“大行皇帝说,这解药是他留给安宁郡主的。如今二十多年已经过去,药效是否还在已不得而知,会不会变成了□□也不得而知,还望陛下谨慎处之。”
以卓印清对于大行皇帝的了解,前面那些话定然出自他口,后面那句话,只怕是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