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印清鼻尖凑过去轻轻嗅了两下,迷茫地“嗯”了一声,鼻音依然很重。
彦景无力地喟叹了一口气,一面轻手轻脚解着他手上的纱布,一面扯着嗓子对立在屏风后面的屈易道,“外面站着的那个,拿药过来,你家公子流血了!”
卓印清按住了他的手,从床榻旁矮几的暗格中摸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来,对着彦景道:“解着太麻烦,用这个直接割开罢。”
“割什么割,这么轻的匕首,一不小心再给你划出一道口子来?”彦景不要那匕首,扭头对着屈易又道,“再取把剪刀过来!”
这些东西显然是早就备在了房中的,彦景的话音方落,屈易便拎着医箱绕过屏风走了进来。将止血的瓶瓶罐罐放在矮几上,屈易执起剪子正要将卓印清手上的纱布剪开,便被彦景将剪子夺了过去。
“你一介武夫粗手粗脚,伤了他怎么办?”彦景没好气道,“我来给他上药,你闪开些,别挡着光。”
屈易眯了眯眼,视线如冰刀子一般扎在彦景身上。
彦景却恍若无觉,只埋头研究着卓印清的手,持着剪刀不断地比划,似是在寻一个顺手的位置出来。
卓印清无奈地笑了笑,对着屈易道:“你先退下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