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”陆沥川说。
赵安安:“有些话,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才能听到。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,但是仇恨就那么难放下吗?也许他曾经是做错了,但你做对了吗?你对他人苛责,却善待自己的错误,这公平吗?”
“安安,不要说了。”陈小龙从休息室里出来。这几天筹备葬礼,很累,再加上老友去世过度心伤,身子一下子就虚弱了很多。
“我和老刘欠你一个真相。那是对你的亏欠,我们都懂,所以不敢奢求什么。老刘说他不怪你,他理解你。你也不用过度自责。人生在世,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。你起来回去休息吧,这里的事情有我和安安就足够了。”
陆沥川仿佛没听到,还在那里跪着。直到火化。刘一刀说,火化之后的骨灰就找个有风的日子散了。
对前尘往事太过不甘愿,才会希望自己挫骨扬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至始至终,陈刘二人没对陆沥川提过谢兆文的事,但他们不说,不代表陆沥川不知道。这些日子他虽没有出现,但对赵安安和谢兆文这两方发生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。
是夜,陆沥川端着一杯红酒从二十三楼俯瞰众生。酒杯里魅惑的红色像罂粟花的汁液,散发着甜蜜却致命的芬芳气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