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帘重重,外殿人影晃动。
常叔催促道:“小姐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将药丸吞了下去,道:“傅惟应当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带我走,你少不了要与他做一番争斗。元君意不方便出面,待会儿我会写一份遗书,让傅惟将我送回洛阳安葬。你且将遗书收好,待我‘断气’之后便拿给他看。”
“您放心,老奴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我躺下,缓缓闭上眼,道:“好,那就好。”
稍顿,常叔问道:“小姐,您这次离开长安,可曾想好去哪里安顿?”
“回江南吧。”
掌灯时分,傅惟踏月归来,抖落一身秋霜。
他解开外袍,躺到我身边,探手将我搂进怀中,眉眼是难得一见的温软,“玉琼,觉得好些了吗?”
清新醇厚的气息立时盈满口鼻,带了一丝龙涎香的气息,分外熟悉,令人安心。
我“嗯”了声,默了片刻,忽然问:“运河工程进展得如何了?”
他叹了口气,道:“不是说好安心养病,不操心这些的吗?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
他无奈地笑道:“好吧,我说给你听。运河工程进行得非常顺利,由工部尚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