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入睡,只要一闭上眼睛,娘亲惨死的画面便会浮现在眼前。我一直辗转反侧,直至天色泛白。
清晨,傅惟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,微笑道:“来,把这碗安胎药喝了,一会儿该上路了。”他斜坐在榻边,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药送到我唇边。我别过脸,冷声道:“你拿走,我不喝。”
“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喝?”他没有丝毫愠怒,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。
我闭上眼睛,沉默不语。
他撩起我鬓角的碎发,低低道:“是不是要我像上次那样,用嘴喂你?嗯?”
我避开他的手,恨恨地盯他一眼,接过药碗一饮而尽,“满意了?”
他不答,伸手将我搂进怀里,唇畔的笑意丝毫未减,“乖,伤口还疼吗?”
我使劲挣开他,哂笑道:“傅惟,你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,我不需要你的关心,也不会承你的情!我恨你,你走啊!”
傅惟的脸色有片刻的黯淡,旋即捉住我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坚定道:“我爱你。”
“你不爱我,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和你的江山!倘若你的真的爱我,又怎会不顾我的安危强行攻城?你料定傅谅不会伤害我,所以才同意让我去劝降,好分散他的注意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