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元君意以扇击掌,无奈道:“也罢,信不信由你,总之你且多加小心。”他的目光笃定而坦然,教人无法怀疑他的动机。
身子蓦然颤了颤,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,心下忽然涌起一股烦乱,仿佛被猫爪挠过似的,若带几分恼火、几分惊慌,或许……还有几分恐惧。
我究竟恐惧什么?我自己也不清楚,兴许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,我竟产生了一丝动摇。下一刻,我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,我与元君意相识不过短短两月,我竟会因为他的那番话而不信任傅惟。
爹娘罹难后,我独自一人回京城告御状。奈何始终没有机会面圣,只得四处鸣冤,却屡屡碰壁,大小官员无人敢接我的状纸。非但如此,更有甚者还将我打入监牢,大刑伺候,我险些命丧黄泉。
在我最艰难、最潦倒的时候,只有傅惟愿意出手相救。倘若没有遇见他,只怕我早已横尸街头,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相识相知,已有四载寒暑,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。
而现在,我竟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,随口胡诌几句,便对他产生怀疑,我才是荒谬至极。
我强自镇定片刻,淡定地笑道:“好,我记住了。多谢你的好意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