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,气若游丝道:“我晕长途马车……”
我顿觉哭笑不得,道:“那您怎么不事先跟太医说呢?太医都有准备预防晕马车的丹药,吃了便没事了呀。”
他哼唧了一声,道:“丢人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活该!死要面子活受罪!
我有点懒得理他,但看着他这般遭罪的模样又于心不忍,半晌,终是耐着性子道:“殿下,晕长途马车并非什么丢人的事,您贵为当朝储君,玉体安康岂能儿戏?要不要宣太医来诊个脉?”
“不要。”
“……那好吧。”我扶额,与他商量道:“方才突厥使臣差人来报,说是预计傍晚时分能到,皇上要设晚宴为他们接风洗尘,您先好生歇息一下,养养精神。”
“我不想去。”他闷声道。
“不行,你舅父不远万里赶来看你,不想去也得去。”我板起脸,故作严肃道:“不要耍小性子。”
傅谅扭头看我一眼,半晌,闷闷不乐道:“哦。”
我扶他上榻,替他盖好被子。他将一大半脸蒙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双大眼睛,眨巴眨巴地将我望着,嗫嚅道:“玉琼,你可以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