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自己要坚持,可感性上却真的想要做逃兵,从军队里逃出去,甚至,从世界中逃出去。
他把这种想法和谈衍说了说——因为谈衍总是可以解开他心里面的结。
谈衍没有讲太多话,就只是说:“这是对人生的一次盘剥,千万不别把自己陪葬进去,你的朋友也不希望这样。”
然后,仅仅过了一天,谈衍就过来了。
“您……”吴桥完全没有叫他来的意思,嗫嚅着也不知道说什么,“您怎么来了啊。”
谈衍盯着吴桥看了半天,最后转过头去说出了两个字:“路过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路过的话……那样还好。
“正好路过……所以来看看你。”
“我没有什么事。”
谈衍皱了皱眉:“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见我么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什么?”
“不是……不想见您。”吴桥有点艰难地道。事实上,正相反。
“这回你失去的朋友,我并不认识是么?”
“对,”吴桥回答,“您不认识。”
谈衍沉默了下,说:“以后你可以和我说一说这个人的事。”
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