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。”
“我从一开始,就不想进宫,也从没想过在后宫终老一生。”
沈宁一句句的直白言语让东聿衡缓缓松了手。
两人沉默地站在石边,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,皇帝竟还艰难地吐出一句:“跟朕回宫。”
沈宁因这一句差点就想冲动地松口,但仅剩的理智使她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妥协,她也不能妥协。她僵硬地摇了摇头,顿一顿,再摇了一摇。
东聿衡的大手紧握剑鞘,沈宁紧紧握着袖中的拳头。
最终东聿衡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沈宁散尽了全身力气蹲了下去。
全都,结束了。
隔日,皇帝行驾仪仗自宅院而出。帝乘华盖銮车,列御仗、吾仗、立瓜、卧瓜、星、钺各六;五色金龙旗十,单龙赤团扇、双龙黄团扇各六;五色花伞十;豹尾枪、弓矢、仪刀各十九龙曲柄黄化盖二。前列还有铙歌大乐,御驾浩浩荡荡地离开云州,踏上胜利班师的归途。
沈宁带着头纱与二婢也在人群中,直至队伍最末一人消失在城门外,她才缓缓回过神来。
衙役一退,百姓们也全都散了,各自赶着为生计奔波,韩震陪在她的身旁往回走,问道:“你今后打算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