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福福了一福,犹豫片刻躬下身去,“娘娘,奴才有话呈禀。”
沈宁道:“公公请讲。”
“娘娘,请恕奴才多嘴,奴才着实不解您为何执意要与陛下斗气……奴才向来以为娘娘是个大肚量的,即便当初陛下待娘娘有失,可陛下也实属无奈,娘娘岂能不知?况且娘娘私自离宫,陛下不仅不曾处置娘娘,反而亲力亲为照顾于您,娘娘为何毫不动容?”
沈宁垂眸不语。
“……娘娘,陛下这一年,过得很苦。”万福本不欲说出这些,但大战在即,主子一再为睿妃分心,又怎生是好?他轻叹一声,沉沉说道,“奴才陪伴陛下多年,头回见那样儿的陛下。好几回人还坐在宝座上,魂儿已经丢了。”
沈宁听罢皱眉,“你在说笑话么?”
万福见状,沉默一会儿,道:“陛下虽然对敌毫不留情,却也爱惜子民,除却那回街头怒杀画师何生,陛下每杀一人皆有其意。娘娘可知白州之时陛下迁怒张夫人等所谓何事?”
沈宁皱眉,紧绷地问:“你要说什么?”
万福停顿片刻,而后缓缓道:“娘娘的郁症,可渐渐愈了?”
沈宁费了好大力气才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她腾地站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