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破月面上一窘,慢慢地又变成自嘲之色,“旁人不懂我,你也不懂么?”正是心系于他,才不能嫁与他。这已被玷污的身子……
沈宁沉默片刻,缓声说道:“你见那小四巷的余婶子,当初余大叔活着的时候那么不待见他,百般嫌弃万般鄙,待他一去,整日里三餐不落地为他供饭,人没死前都没这待遇。你难道也想走她的老路,非得要韩震去了,才能放下一切做鬼妻?”
花破月抿唇不语。
“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,其实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,回头一望终不过黄粱一梦。”沈宁说着,眼神有些迷蒙。她也偶尔想起,那现世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长长的梦。
两人沉默片刻,沈宁又道:“你好好想想吧。”言尽于此,她转身离开。
晌午,陪老夫人用了茶,沈宁接到了小叔李子轩的飞鸽传书,他们并不知云州发生了恶战,只告一切办妥,不日即归。
她正摩挲着纸条不知想些什么,府衙竟又来人了,这次是游夫人有请。她颇为无奈,这夫妻俩怎么一个个来?这内院之事反而没法拒绝,她只得换了衣裳,与差役一同走了。
云州府衙不大,前堂与内庭仅有一小巧锦池添色,沈宁走在回廊之上,嗅到空气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