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奉茶研墨一般随意平常,不是调情取笑闺闱之乐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周身脱得精光,却比穿得整整齐齐的人还正经,沈梅君心里的涩意瞬间化为无奈。
沈梅君低声唱了一曲,见傅望舒不叫停,只得又接着唱。
方才已唱了许久,这时又唱,到后来,沈梅君嗓音便有些沙哑,傅望舒拿过案上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,她没注意,接了便喝,喝完了,方想起簪越了,正不知如何是好,门口传来清咳,秋梦来了。
“大少爷,午膳在府里吃吗?”秋梦问道。
“在府里吃,去和太太通报一声,我到大膳厅吃。”
秋梦有些意外,傅老太爷和友人离京游玩了,往常,非节庆或宴客,傅老太爷不在府里时,傅望舒都在流觞轩自个吃饭的。
秋梦走后,傅望舒问沈梅君:“帐本看完了?”
“看完了。”沈梅君答道。
“有什么想法?”
那想法说了传出去可是得罪定当家的傅太太的,沈梅君沉默了一下决定照实表达自己的看法:“花费太大了。”
傅望舒哦了一声,又问:“依你看着,哪里可以省一省?”
那是粗帐,上面只记着各项费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