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。那哭声穿云裂石,揪着人脆弱的心。那些泪落下来,混着脸上的血,最后变成无声哀嚎。
傅铮抱她起来。梅茹还是哭。没有人知道她在哭什么,除了傅铮。
梅茹哭累了,沉沉昏死过去。
梅茹睡了整整两日方醒过来。她身子倦倦的,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劲,连通译馆的公务都懒得再问。她骨子里支撑着她走到现在的那股子气散了,梅茹身子一蹶不振。
半个月后大行皇帝入土,傅铮正式登基,立梅茹为后,赐皇后宝印、宝册。
登基大典这天夜里,梅茹身边的小太监过来请傅铮。听闻是梅茹请他,傅铮焦急,忙急匆匆赶过去。这段日子她身子不好,一直说要静养,不见外人,傅铮都不敢过去吵她。
梅茹没有入住坤宁宫,她在延禧宫。
内室烛火幽幽,梅茹一如当年,只是面容愈发寡淡,眉眼间裹着抹不去的倦意。她真的太累了,对着傅铮,勉强一笑,梅茹福身道: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。”
傅铮忙扶她起来,道:“你身子不好,快歇着。”
梅茹笑了笑,软言对他道:“陛下,我想走了。”
“走?”傅铮一愣,不解地问,“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