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难得对他笑,可这笑意就是一把刀子,径直扎进他的胸口,再狠狠碾磨。傅铮愣愣松开手。
梅茹回了里间,次室里就剩傅铮一人孤零零站在那儿。晨光很淡,他的身影也淡了。垂眸安静半晌,傅铮方沉默地走进去。他不说话,更没有亲近梅茹,只坐在南窗底下看着她,一双漆黑的眼难得是暗的。
梅茹坐在妆奁前,面色平静的梳着头发。
很快,静琴托着红色漆盘进来。漆盘上是个青花瓷的小盖盅,里面盛着温水,旁边小碗里是一丸指甲盖大小的药。梅茹没什么表情地端起水,又拈起那颗药,突然,傅铮沉声唤她:“阿茹。”梅茹顿了顿,淡淡问道:“殿下何事?”
“非要服下去么?”傅铮直直问她。
梅茹闻言一笑,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瞳孔骤缩,傅铮没有再说话,只盯着梅茹手里的那粒药。那颗药是黑色的,在微薄的晨光里却泛着红,像是萦绕着丝丝猩红。就着温水,那药入喉,再也不见了。傅铮定定看着,漆黑的眸子蓦地一红,他飞快的别开眼。
棱花窗支开了,上面有芭蕉的影子轻摇,像被线提着一样。
傅铮的心也被线扯着疼。
用朝食的时候,傅铮还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