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身后的那个雅间,掌柜将画取进来,她正要命意婵关门,谁知傅钊亦一并走了进来。
梅茹冷着脸道:“你进来坐什么?”
傅钊压低声道:“我瞧你那二姐似乎有话跟我七哥说,我杵在那儿,还自讨什么没趣?”
梅茹一怔,啐道:“你胡说什么?莫乱说我二姐姐!”
虽是这样,却也没再轰他走,只是将门敞着,又让意婵和掌柜的都在,这才勉强避嫌。
莫名其妙的,就剩傅铮一人杵在外面。
对面的梅府二姑娘年纪稍长,身量长条,略略抬眼望过去,已经是个大姑娘。非礼勿视,他这会儿只能望着旁处。
就听对面的梅蒨声音软软的道谢:“殿下,多谢当日的救命之恩,自不敢忘。”
“二姑娘不必客气。”傅铮回道。正要说“举手之劳,无足挂齿”时,忽然想到了什么,他蓦地一顿。正好对面雅间敞开的门里传来梅茹与傅钊的说话声,不知这二人又斗了什么嘴,钊儿又是一顿恼。
傅铮怔了怔,侧目望过去。
入目是一团明媚的桃红身影,立在直直的金乌之下,仰着脸望着他的那幅画。
她看的认真,碎金在女儿家长长的眼睫上打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