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这样的心思,永宁候往松寿院走了几次,见老太太虽然躺在床上,脸色却还是红润,拉着她话里话外都是抱怨冯氏,责怪几个孙女婿的话,心中便已经明了。当初她还年轻的时候,确实是因为老太太的话责怪过冯氏,但多年过去,眼睛却看得更加明白了。
永宁候是个孝顺的,但却并不愚孝,所以老太太的话她也就听着,但走出松寿院的门便抛到了脑后。老太太是他亲爹,她自然不能拿他怎么办,可徐家那边却不同,原本看着几个外甥女或许可以拉扯一把,如今她也没这个心情了。
老太太和那位舅太太若是知道,自己的一番作为将永宁候的提拔作弄完了,恐怕会后悔莫及。只是这会儿,老太太只是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,偏偏不要那些小厮老爹伺候,只认着冯氏一个人,偶尔捎带几个孙女婿,偏要他们亲手伺候。
冯氏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怨言,事事亲力亲为,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,每次喂药都是细心一小勺一小勺的,差点没把老太太给苦死。有时候挨了责骂,这位也照旧是笑盈盈的,似乎并不把老太太的态度放在心上。
几次下来,老太太没能折磨到冯氏,倒是把自己气得够呛,原本的装病如今也真了几分,只好来了个眼不见为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