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女工们一边忙着手里的活,一边抬起头,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从她们面前走过的章氏父女。
相比后世管理严格的工厂,这些上班时间不专心的女工全都要记一个警告处分。
章秀青慢吞吞地从车间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,不时地停下来看女工们干活,有时还会问问题。走到底后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会,然后才慢吞吞地往回走,脸上若有所思。
马滔站在门口阴凉处,热得满头大汗,真心不明白这个车间有什么好看的,若非这里是上海,人生地不熟,他早就不耐烦地走了。好不容易熬到她看完,马滔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,一脸的幽怨。
钟国新却挺佩服章秀青的,起先他还以为章秀青顶多像马滔那样,站在门口看上几眼,走个过场也就算了,哪里知道她会走到里面去,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,再从尾看到头,整整看了三个小时。
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越是不露声色的人越不容小觑,钟国新彻底打消了轻视之心,并开始拿正眼看章秀青。
车间人多嘴杂,不是说话的地方,章秀青和钟国新互相对视了一眼,很有默契地向办公室走去,还没走出几步路,身后就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