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地抚慰了她,让她几乎辨不清自己是生是死。刘垂文好像还在她耳边说,娘子,娘子?陛下在等着您呢,您换一身衣裳,就随奴过去吧?
她摇了摇头,想说话却没了气力。不去了,刘垂文,你告诉他……我不去了。
刘垂文哑了半晌,再开口时,语带哽咽:为什么呢,娘子?陛下在等着您呢……
不,不是他在等我。她憔悴地笑了笑。是我在等他啊,刘公公。
等他长大,等他明白,等他收拾清楚了自己的事情,再来找我。
刘垂文哭着说,这算什么事儿啊,娘子?您不回去,我可怎么跟他说啊?陛下对您的心思,就算旁人不晓得,就算我不晓得,难道您自己心里,还不晓得吗?他宁愿放弃了天下人,也不会放您走的!
我为什么要让他为我放弃天下人?殷染慢慢地笑着,像暗夜里一朵妖妖娇娇的花,开得那么美,却在晨光破晓时独自地凋谢。你们小孩子,觉得这样才是爱,我不觉得。我从来不会放弃他,我也不愿意让他为了我放弃天下人。爱一个人,不是这样的。
爱一个人,是生长,不是消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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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啷”一声,轮椅被摔翻在地,段云琅整个人跌倒了,狼狈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