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画害死了二郎连累了自家是我的授意?你把我想成了什么?”
许贤妃看着这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,摇了摇头。“我不知道。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,阿臻。”
段臻叹了口气,放下茶杯,“你若要怪我,怪我也可。”无论是不是他做的,所有的怨气都会归结到他身上,他已经习惯了,因为他是天子。
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转身而去。旧日的常服罩在他身上有些太过宽大了,翩翩然兜出来一阵寥落的风。方才似乎已停歇的风雨声此刻又侵扰进来,沙沙地拂过他的脚步,她忍不住叫出了声:“阿臻!”
他停下了。
她低声问:“你会对付我么,阿臻?”
他却道:“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?”
她不说话了。
他迈步离开,狂风便灌了进来,刹那就将那残剩的靡曼香气吹得干干净净。
☆、第170章
第170章——急雨(一)
“殿下。 ”十六日晚间,刘垂文头上撑着一把破伞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水到廊下来,拍门唤道,“下大雨啦,咱们晚些再走?”
大门打开,段云琅一言不发地坐着,大风吹过他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