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,“殿下难道没有跟您说?!”
“没有。”
殷染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,然后回了房间。
她在里头呆了一整个下午,到晚膳时才出来。
她冷冷地看着刘垂文,“我需要殿下这段时日处理政务的所有档案,还有一张舆地图。”
刘垂文呆住,“这,这怎么能给您看——”
“那我自去中书门下找他们要?”殷染笑了一下,眼睛里却毫无笑意,“反正托殿下的福,我已识得程相国了。”
刘垂文只觉自己在殷娘子面前根本占不到半点上风:她太冷漠,太精明,太强势了;而最重要的,她将这些冷漠、精明、强势全都变成了嘲讽,她眼神里的高傲能让与她对话的人根本透不过气来。刘垂文有些迷糊,自己过去怎么就觉得殷娘子好亲近呢?她分明浑身都是刺。
刘垂文讷讷地应下,转身要走时又被殷染叫住:“有谁同他一道去陕州了?”
刘垂文摸了摸后脑勺,“颜公子,他官阶低,没人注意。此外……殿下带上了三千禁军。”
***
殷染其实全然不知刘垂文把她看成了多么可怕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