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自己已然永远将他失去了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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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阳王宅中,王妃殷画急急地在堂上踱着步,淮阳王自己反而是镇定自若地品着茶。
“我总不明白,”他悠悠朝茶上吹了口气,“这茶有什么好喝的。圣人他却喝了一辈子。”
“——他不是圣人了!”殷画猛地回过头来,沉声道,“他是太上皇了,而皇帝却不是你。”
“要我说,这招其实很妙。”段云瑾顿了顿,平心静气地道,“如今我领着政务,五郎领着军务,不论皇位给谁,都难免死伤,更不要提平叛了。难为圣人找出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做傀儡,反而能让我们稍微齐心一些。”
“齐心?”殷画怒极反笑,“这可不是太上皇的主意,你忘了?高仲甫答应了我们——”
“他是答应了你,不要说‘我们’。”段云瑾笑了笑,“其实我总不相信高仲甫会帮你。他那么聪明的人,不会自己往死路上撞。”
殷画走到他面前来,冷冷地睨着他,“二殿下这是何意?什么‘你’啊‘我’啊,原来我做的事情,全与你无关了?”
段云瑾将茶杯放回案上,沉默了很久,才缓缓地道:“怎么与我无关呢?画儿,你是我的妻子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