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去了。
“这妇人,走路不长眼睛的么!”那人却不依不饶地骂了起来,“大雪天的,赶投胎呢?险些把你小爷撞着了!”
殷染根本不想搭理,抬脚便走。那人反而更加得劲,抬高了声音:“你还想走?撞了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横鼻子竖眼的?”说着便来拉她的衣袖,“你别走,你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!”
一只手臂突然搂住了她的肩,极狎昵的姿势,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温热的怀抱里又往身后一拉;段云琅微微抬了下巴,声音冷得没有温度:“你是何人?”
那人看段云琅这副气势,先且颓了三分;可仍梗着脖子道:“光天化日,你们俩个男女,如此不知廉耻!”
段云琅反而笑了起来:“今日圣人千秋万岁,士女同游都可不禁,我带我妻子上街,还要你来置喙?”
他这话说得文绉绉的,倒把这市井粗人给唬住了:寻常人是不会这样说话的。有人偷偷肘了这人一下,提醒他去看那少年的衣带。
好家伙,那可是金銙玉带,九环紫底……
那人自顾瞠目结舌,段云琅颇感无聊地撇了撇嘴,搂着殷染离开了。
此后一路,一直徒步走到升道坊,他没有再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