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法,此刻看起来是那么刺眼。
仿佛感觉到对方的鄙夷,戚冰恍惚地笑了:“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,是吧?若换了是你,你一定不会这样做,是吧?”
殷染一时不能回答戚冰的话,甚至都不能理解她在问些什么——可她继续说下去了:
“我没什么好辩解的,我让离非做了那事,就是因为他说过,他可以为我去死。”她的笑容愈益惨烈,“我这是成全他了。”
殷染不能理解地盯着她,好像盯着一个疯子:“他宁愿为你去死,而你只想让他去死?”
“谁会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去死?”戚冰却突然道,俄而大叫起来,“谁会想害死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孩子?!谁会成天只想着如何去死,而不是盼着好生活下去?!”
殷染惨白了脸,盯住她的眼睛。
那一双眼睛里,有多少翻搅的痛苦,多少彷徨的无奈——可是到了最后,她还是可以很冷静、很冷静地做出决定。
殷染从不知道戚冰是一个这样……这样厉害的女人。
她慢慢道:“你……你故意跳的太液池?你真下得去手。”
“那个孩子,决不能生下来。”戚冰的话音,冷得就像她的名字,没了一丝一毫人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