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她才慢慢点头,“不错,是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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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拾翠殿出来,殷染恍惚间以为已经过去了很久,其实还未到黄昏。
很累,同一个经年好友断交,原来是这么累。
她不知道戚冰错在哪里,甚至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错。
从拾翠殿后头绕麟德殿匆匆走过,风渐峭劲,是要入冬的意思了。殷染不敢抬头,只守在和刘垂文约好的右银台门边,等刘垂文过来带她出宫。
右银台门统属右羽林,门外就是右神策,门内毗近翰林院,内朝贵臣都由此来往,殷染不敢大意,只瑟缩着身子,将衣领子拉起掩住了面容。等到过了约定的时辰,刘垂文却始终没来,她有些焦急了,迎面却走来几个交谈着的文士。
她连忙背过身去。
“李兄,俗谓士为知己者死,圣人待你我宠遇如此,岂敢不忘忧报国?”其中一个面皮白净,看身材倒是玉树临风,一双眼睛眯起来,像有十分精明,“你我一片赤诚,不成功便成仁,也没什么好说。”
那一个姓李的四方脸孔,表情冷淡,眼睛也无甚神采,只简短地道:“右门不妥。”
“李兄此言差矣。”前一人拧了拧鼻子,“右门不妥,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