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的流逝,可它即算枯死,也毕竟被自己给留住了。
君不行兮夷犹,蹇谁留兮中洲?
美要眇兮宜修,沛吾乘兮桂舟。
令沅湘兮无波,使江水兮安流。
望夫君兮未来,吹参差兮谁思?
一曲《湘君》,缠绵而上,似那沅湘之地雾气朦胧的江水,透过那雾,段云琅对上殷染含笑的眸光,那却是真的,是他寻了这么多年,才终于真切抓握住的温柔。
他将手放在了她的膝上,腆着脸凑上前去。她的笛音一时变得急促混乱,无可奈何地断了吹奏,歪着头看他。
他笑,轻轻地吻她,她也就轻轻地回应。衣物一层层褪去,对方的身体本已没有什么新鲜了,可是烛火之下,又显出不可方物的美丽来。他抱住她,目光便瞧见她背后的伤疤,心疼地碰了碰:“怎的还是留疤了?”
她却轻微地呻-吟一声,脸上噌地红了。
他睁大眼睛,忽而坐上床来,将她翻了个身,自己不由分说地压上去,唇舌碾过她的后背……到伤疤上,便轻轻吮吻,他闭了眼,动作缓慢而神情轻柔,仿佛有一股不容抗拒的灼热,便沿着那舌尖与肌肤相触碰的地方,倏忽流遍了她的全身……
“你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