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津津有味,想这二兄素来只会欺负女人,原来有一日也会这样被女人欺负,真是有意思,太有意思。
可是旋即他又想到,自己若娶了阿染……该不会也要这样遭“下婿”吧?
他默默摸了把脸,还好阿染已和这家断了来往了……
殷家的宅院不小,段云瑾每过一道门槛儿,便得作一首诗,不然便又要挨打。到得高堂上拜了岳母昭信君,再往里头走去——殷家嫡长子娶妇,殷止敬自己却未出面,此刻也无人置喙。但见得夜色渐深,红绸灯笼一个个地亮起来,宾朋满座,热热闹闹地看着新郎娶妇这费事的劲儿,好不容易段云瑾磨磨蹭蹭地终于到了殷画的闺门前,众人逼着他作催妆诗,他犹疑片刻,低声咏了出来:
“两心他自早相知,一过遮栏故作迟。更转只愁奔兔月,情来不要画蛾眉。”1
众人有一刹的静寂,而后,哄然叫起好来。
本朝文风炽盛,善属诗文之人不论如何都是招人喜欢的,而况这诗句明里暗里都是满满的情意,甜得几乎要溢出来了。段云瑾被人称赞得面上发红,今日咏诗将近三十首,他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花了好多天才憋成的,还找老师改了好几遍,又强迫自己全部背下……他一向算不上文思敏捷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