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是干净了,可是……”
段云琅瞥了他一眼。
“您不觉这样太幼稚了吗?”刘垂文苦笑,“他只消将事情前后连起来一想,就能猜出是您叫人打他的。这样您能落着什么好?”
“就是要让他猜出来。”段云琅云淡风轻地道,“这样我才快活。”
刘垂文无言以对。
***
青绮门下的酒家,一个少女倚坐窗边,已发了许久的呆。
她面前的酒碗里盛了满满当当一碗白醪酒,此刻已凉透了。
她其实喝不惯这种劣酒,若不是过去为了陪淮阳王,她是绝不会碰的。可这次她是一个人来,却也点了这酒,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。
“吱呀”一声,酒家的门又开了,一个头戴帏帽、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走了进来。当垆的胡姬也跟着走入来,正犹疑着不知该不该招呼,那女子却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了这临窗的少女对面。
殷画笑了,“我还道你不会来。”
殷染一身的灰布衣衫,面庞全被那帏帽上垂下的素白纱子挡住了,此刻也不摘下,只道:“今年是吹的什么风,先是大兄,再是阿姊,殷家人忽然发现我还没死,一个个赶着趟儿来瞧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