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,趁这时候颠三倒四一番说辞,反而好像成了他首肯的了!
偏生他之前早已钻了高仲甫下的套,这回,不答应都不行了。
段臻低了头,将一本奏疏在手心里掂了掂,扔回了御案上,漫不经心地道:“准了。”又抬起头来,目光扫向朝臣班列的后方,“方才说话的,叫什么名字?”
那年轻人行礼,双袖笼着牙笏,身子直直地躬了下去:“臣,门下左拾遗,颜粲。”
门下省左拾遗,从八品上。众人的眼光跟长了腿似地又扫向正三品的许尚书,有人笑痛了肚子,有人操碎了心。
段臻点了点头,道:“确有门下之风,但清议太过,当罚。”
颜粲也不问罚什么,直接行礼:“臣领罚。”
段臻望着他,可惜太远,他分辨不清那张脸上是否还留有一个熟悉的人的影子。可那副平静如水的神态,还真是太像了。
朝后不久,诏书特下,左迁左拾遗颜粲为秘书省正字,正九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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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朝后,方才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段云琅突然叫住了自己的二兄。
段云瑾停下步子,等他追上自己,两人又并肩往外行去。明明步伐和动作都是默契的,却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