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臣几十年攒下的俸禄,陈留王殿下说臣强取豪夺,这是、这是诬蔑臣啊陛下!”
张适这一叫冤,立刻也有旁的大小官员出列为他辩护。段云琅侧身站在殿上,听他们口若悬河引经据典,表情里似笑非笑。
说得再好有什么用?这一回,高仲甫不会帮你们了。
圣人被他们吵得头疼,索性道:“若真觉得自己冤屈,便去写奏本来。陈留王这本子,朕瞧着该有五千言了,你们也别写太少。圣祖贤宗的话朕不想听,就给朕写,你们都有多少地,地面上多少宅子,宅子里多少个下人,下人们领多少料钱——写清楚这四样就够了。”
众臣傻了眼。
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,怎么也没想到圣人这回用了个这么呆的办法。
这办法呆,可这办法还真是挺唬人的。
他们心中叫起苦来:原本只是帮张适说几句话,怎么连我自己也要写状子?于是乎他们退缩了。
帮帮张适不是不可以,但前提是不能给自己也惹一身腥啊。
段云琅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,这时候,刘嗣贞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英明。”刘嗣贞躬身道,“然此事牵连甚广,一时半刻难以厘清,臣请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