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——如何问(一)
殷染挨打之后,便没法子再折腾,房间里几朵花儿都萎谢了,她也没法子再去剪新的换来。成日价守着她的只有钟北里,且因了钟北里在此,鹊儿也来得勤了。
“我来吧。”鹊儿放下兴庆宫那边的赐物,便朝钟北里自然而然伸出了手。
钟北里捧着那药碗,却是一动不动,面色有些僵硬。
殷染看他俩这不尴不尬的情状,笑了笑,自撑着床坐了起来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说着,她便从钟北里手中拿过了那药碗。动作分明是轻柔的,却迫得他一个大男人不得不松开了手指。两人之间指尖相碰的瞬间,钟北里忽然转过了脸去。
这一日三人相处,谁都没有多说话。
最后是钟北里先告辞回去了。他一个人走过掖庭宫青色的瓦墙,身后追来的脚步声愈发急促:“钟——钟北里!”
他顿了顿。
鹊儿跑到他面前来,呼吸起伏,面色在寒冷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一双眼睛竟是湿润的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钟北里凝着她,半晌,“什么意思?”
鹊儿几乎气结,“我——我对你如何,你看不出来?你若——你趁早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