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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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窄阴暗的小小刑房中,袁贤找来了两名壮硕的老宫女,架着殷染让她趴在长案上,一人拿一条长鞭,分站殷染两侧。
“打吧,十五下。”袁贤坐在一旁,懒懒地道。
那两个老妇听了这话,便知这十五下是可轻可重,上头并不在意殷染的死活。对望一眼,便落了鞭——
“啪——!”
殷染闭了眼。
她还是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了。
这第一鞭下来,她已觉腰下臀上皮开肉绽的痛。两个老妇都是有经验的,一鞭鞭打得虽然重,却连衣衫都没有破,只是渐渐地有血迹自内里渗出来,无声无息地蔓延。殷染原以为自己能忍住这痛,可是不能,她只觉每一鞭都能把自己的魂魄打散了、砸碎了,她甚至恨不得自己原就被那马蹄踩死,也好过此刻不死不活地吊着……
方到第五下时,她已忍不住痛得腿脚抽搐,睁大了一双茫然的眼,眼前却只有黝黑的墙壁,渗着秋末的水汽,缝隙之间凝着不知名的东西,许是经年的污秽。也不知有多少忠直大臣被宦官害死,不知有多少又是在内侍省受的刑讯?
袁贤慢慢地踱到了她的面前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道:“你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