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,谁知他却全然不笑,深烫的目光一错也不错。他想起秘书省垂柳的窗下,那个淡而温和的红衫影。她过去从来不曾与他说过那么多,他从来不曾想过,被自己寄托了所有年少的美好的人,自己的生命也许并不美好。
而她却还在害怕着,害怕他将自己的前程与她放在天平的两端一起称量。
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拿筷子指了指道:“还不吃就凉了。”又漫不经心地引开了话题,“你方才说程夫子罚你抄书?”
许久的死寂过后,段云琅才终于“嗯”了一声,淡淡道:“他问我们商君变法,哪一策于强秦最力,我们都答错了,所以罚抄《商君书》。”
殷染扑哧一笑,“那你现下抄完了,可知晓答案了?”
“不知。”段云琅摇了摇头,倒也认真起来,“大兄也就罢了,四兄说是迁都,我也知不靠谱。但二兄说奖耕战,夫子也说不对,我就不明白了。轮到我处,我没话说,便答废井田,夫子说有些道理,但还是不对。”
殷染眼中盈盈,光芒微闪,“为何不答什伍连坐,严刑峻法?”
段云琅闻言一怔,旋而笑着摇头,“不可能呀,这是□□——”话突然梗在了喉咙口。
殷染仍是笑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