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儿,真好似成了殿下与殷娘子同养的儿子一般。
殷染逗了半天的鹦鹉,才见段云琅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,跟讨赏的小狗似的。她先是微笑,而后渐渐憋之不住,笑容扩散开来,秋色里直如一捧温热的水,光华璀璨,触手温柔。
他几乎是被她迷惑了,慢慢地便将身子凑了上去。门已落锁,窗已关严,旧伤将好,残梦将圆。还有什么时刻比这个时刻更适合欢爱呢?炉上的心字香,一截一截一截地烧残下来,卷曲成柔软的形状,委顿埋进了香灰。他轻手轻脚地拥她入怀,从她的发梢一点点亲吻上去,他想,这一回,这一回一定要小心,他绝不再让她受了分毫的委屈……
她的手抵在他胸前,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,眼中泛着湿润的幽光,却咬紧了嘴唇不言语。他的唇在她眉心停留了许久,感受着与以往每一次都绝不一样的陌生的颤栗,房中无风,只有袅袅的闷沉的香,伴着两人踉跄的脚步和压抑的声息……
“若真算来,”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,“我回来之后,这得是第一次……”
那未竟的上一次,他们都宁愿刻意地忽略。
那未竟的上一次,他们都宁愿刻意地忽略。
如若这一